浦城這縷芳香,撩撥著多少文人墨客的心弦
| 2025-10-30 10:39:20??來源:浦城新聞 責任編輯:肖練冰 我來說兩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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浦城的秋天,總被一縷丹桂芳香輕輕喚醒。這香氣不似梅寒蘭幽,卻帶著溫潤的煙火氣,從南宋書院的窗欞飄到明清詩人的案頭,再漫進近代學者的筆墨里,成了文人墨客心尖上的牽掛——它是能勾起鄉愁、慰藉理想、安放淡泊的“知己”,讓無數筆尖為它停駐。 南朝宋元徽二年(474年),江淹被貶為吳興(今浦城)縣令。在任三年,他留下不少詩賦,如“桐之葉兮蔽日,桂之枝兮刺天”,贊賞了浦城桂樹之盛。他卸任回京城后,還留下了“望古一凝思,留滯桂枝情”的思桂情懷。 唐貞元初年,林藻和其弟林蘊一起進京趕考,途經浦城縣梨嶺時,兄弟倆在嶺頭題下姓名并各折桂一枝,立下必中的心愿。結果,林蘊于貞元四年明經及第,林藻也于貞元七年進士及第。衣錦還鄉時,林藻在題名處再題詩一首:“曾向嶺頭題姓字,不穿楊葉不言歸。兄弟各折一枝桂,還向嶺頭聯影飛。”此后,人們稱梨嶺為“折桂嶺”。 宋朝嘉祐二年(1057年),浦城人章衡狀元及第,皇帝宋仁宗趙禎作《賜狀元章衡詩二首》,其中有詩句“靈鰲振處千山動,丹桂開時萬里香”,此“丹桂”指的就是章衡家鄉的浦城丹桂。南宋賢臣大儒、理學家真德秀,在浦城講學期間,見書院桂樹“綴金滿枝,香溢講堂”,便在《浦城學記》中寫下:“桂生是邦,香尤清絕,士人折之,喻登科之喜”。彼時的丹桂,是士子們“寒窗苦讀”的見證者,花香里裹著“月中折桂”的期許,連墨香都染上了甜意。 元末明初時,劉伯溫、宋濂、章溢、葉琛隱居在浦城匡山,并稱“匡山四賢”。他們都非常喜歡這里的丹桂,每逢丹桂花開,便一邊相邀賞桂,一邊吟詩作對。劉伯溫在《上清詞》中寫道:“天上月,影悠悠,似鏡看看又似鉤。自是嫦娥甘寂寞,桂華相對度千秋。” 到了清代,浦城丹桂成了詩人抒發心事的“引子”。朱彝尊客居浦城時,秋夜被桂香擾了清夢,起身寫下:“桂落浦城秋,香殘客思悠;月明階下露,偏照故鄉愁。”一縷香,便勾出了他對故土的萬千牽掛。而查慎行則偏愛巷口那株老桂,他在《浦城雜詠》里寫道:“老桂倚頹墻,花開不趁狂;風來香暗度,靜里得清芳。”不寫桂的繁盛,只贊它的“不爭”,恰合文人追求的淡泊心境。在他們眼中,浦城丹桂的香,是藏在煙火里的清雅,不像名園名花那般招搖,卻能在尋常巷陌里,給人最妥帖的慰藉。 近代學者,也難抵這縷芳香的誘惑。歷史學家顧頡剛考察浦城時,對浦城桂花也有偏愛:“過古橋見桂樹,枝斜覆青石板,花瓣落處如鋪金,風過香透衣袂,此景他處難尋”,字里行間滿是驚艷…… 千百年來,浦城丹桂年復一年靜靜開放,用一縷縷芳香牽惹著文心。它是理想的象征,是鄉愁的寄托,更是淡泊心境的寫照。那些為它寫下的詩句、記下的文字,早已和桂香融在一起,成了浦城最珍貴的文化印記。原來,一樹樹芬芳,真能讓無數文人記掛千年,也讓浦城的秋天,永遠帶著心動的溫度。(柳志勇 袁野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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